位于银厂乡的野里村,原名叫 “仁义村”。为什么改为野里村呢?还有一段颇为有趣的故事呢!
从前,野里居住着王、赵两家。那时,村里人们安分守己,老老少少真可谓 “高处不伸手,低处不弯腰”。与外界来往,也是 “以和为贵,礼让为佳”。后来,王、赵两家各出了一个绝世奇人。此二人生性暴躁,心直口快,五大三粗,力大无穷。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们经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按其身材特征,人们给二人起了个绰号叫 “王长胳膊” 和 “赵长腿”。
“王长胳膊” “赵长腿” 只因力大无穷,食量也十分惊人那时他二人只因食量过大,难以维生,所以只能靠给有钱的人家当长工。“赵长腿,,暂且不表,单说那 “王长胳膊”。有一年的春天,灵丘县城一个名叫纪生瑞的人从野里买了一棵大柳树,树高四丈有余,根部直径三尺左右,把树锯倒之后,一裁两段,各二丈。第二天,他雇了十七、八个人去抬,抬了半天抬不动。第三天,又去看这棵树,准备锯得短一点再抬,结果去了以后,纪生瑞傻了眼。你道为何?原来根部一截不翼而飞,他十分着急,心里想:谁能拿得动呢?除了 “王长胳膊” “赵长腿” 别无他人。但这二人生性很善良,岂能干出这种事来?他又转念一想,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得去看一看才是。当时 “王长胳膊” 住在半沟村,纪生瑞沿着河弯走去,果然在那里找到了。纪生瑞咋唬着问:“你为什么偷我的木头?” 尽管那王长胳膊是条硬汉子,在事实面前还是低下了头,哀求道:“您不知我这大肚皮,因这几天没人雇我,家里无粮吃,没办法,只好昧着良心干坏事。” 纪生瑞说:“那好吧,你偷了我的木头,我既不告你,也不让賠,你给我把这根木头背到城里,我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二十个人一天的工钱。” 纪生瑞给他拿了二十个人的干粮,问他够不够,他微微一笑说:“差不多了。” 你道纪生瑞为何让他往灵丘城里送,并不是为罚 “王长胳膊” 的苦力。因为那时没有其它运输工具,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再说那 “赵长腿”,从体力和食量的角度看,与 “王长胳膊” 一模一样。有一年中秋节,村里的其它人都闲在家里欢度佳节,而 “赵长腿” 仍给一富户人家割莜麦,这天东家特意优待 “赵长腿”,给他拿了一筐月饼。他割一个莜麦,吃一个月饼。一上午割了五十多个莜麦,吃了五十多个月饼。中午回家,东家蒸了一升半 (约五斤) 黄米面的糕,他没吃了。为什么没吃了?并不是因为上午吃得多了,是因为两个小孩为抢一个糕而打架,“赵长腿” 看见了,每人给了一个。
那时候,每年农历二月十九日是庙会。按当地的迷信习惯,每逢庙会就要唱一台 “神戏”。
有一年二月,人们和以往一样,为二月十九日的庙会做准备工作。突然不知何故,原先定的 “戏班子” 被东河南村抢先接走,眼看着 “神戏” 唱不成了,村里的管事人着了慌,许多老人也在一旁帮腔:这可不得了啦!许下的 “神戏” 年年必唱,若不唱,得罪了神仙就会灾难临头。尽管这样,这山庄窝铺的人毕竟见世面少,胆子小,许多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这事激怒了 “王长胳膊” “赵长腿”,他二人怒目圆睁,眉毛倒立。“王长胳膊” 把村里最大的一个碾轱辘挟在腋下就走,“赵长腿”,又把村里最大的一个碾盘象过去的犯人戴枷一样,套在脖子上随后就眼。不一会儿,“赵长腿” 和 “王长胳膊” 二人到在东河南村。他们把碾盘和碾轱辘往戏台上一放,那唱戏的、看戏的不知是哪里来的凶神恶煞,吓得魂不附体,左藏右躲。领戏的班头见来势凶猛,知道来者不善,慌忙上前施礼道:“请问二位贵客是哪里人?来此有何吩咐?” 王、赵二人答道:“我们是仁义村的。你们为什么不去给我们唱戏,来到这里胡闹?” 班头硬着
头皮回了一句:“与其叫 ‘仁义村,倒不如叫 ‘野蛮村’”。王、赵二人把脸一沉:“什么?我看你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阎王爷几只眼睛。不过,我们倒好说,只怕我们的朋友不答应。” 话音未落,拳头早伸到他的眼窝里。“好汉不抵双拳,双拳不如四手”。班头情知大事不好,才慌忙解释道:“不过,既然二位如此诚意,那好说,那好说,我们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就这样硬是把戏夺回来了。从此,“仁义村” 的名字也就被 “野蛮村” 所代替。
后来,人们觉得 “野蛮村” 的名字不太雅观,于是,又把 “野蛮村” 改为 “野里村” 了。那 “二月十九日” 的庙会就延续至今了。
讲述人:王绪川
搜集人:王金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