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21 - 2017-04-21 15:54:02 +0800 - 微信赞赏功能取消的背后，是苹果公司和互联网的十字路口_智能_好奇心日报.html

<h1>微信赞赏功能取消的背后，是苹果公司和互联网的十字路口_智能_好奇心日报
</h1><p><img src="http://img.qdaily.com/uploads/20160918124623tvJN5Uq9dWRZ60jS.jpg-w600"></p><div class="article-detail-bd"><div class="author-share clearfix">   <div class="author">  <a rel="nofollow"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avatar x32 circle"><img src="http://img.qdaily.com/user/face/201704112303233Kmtr2FZnCe79PRc.jpg?imageMogr2/auto-orient/thumbnail/!80x80r/gravity/Center/crop/80x80/ignore-error/1"/> </a>  <span class="name">唐云路 崔绮雯</span><span class="date smart-date" data-origindate="2017-04-21 15:54:02 +0800"/><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CDATA[var o="div",a=" style='disp",b="lay:",c="none'";document.write("<"+o+a+b+c+">")]]></script><span class="date">2017-04-21 15:54:02</span><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CDATA[var o="div";document.write("</"+o+">")]]></script></div>      <div class="com-share-favor" data-id="40021" data-title="《微信赞赏功能取消的背后，是苹果公司和互联网的十字路口》，来自@好奇心日报" data-pic="http://img.qdaily.com/article/article_show/20170421111027lRJkZDz8MVSCQwcb.jpg?imageMogr2/auto-orient/thumbnail/!640x380r/gravity/Center/crop/640x380/ignore-error/1" data-url="http://www.qdaily.com/articles/40021.html/" data-weiboappkey="2462590045"><div class="share-favor-bd clearfix"><a rel="nofollow" data-ga-event="pc:share:weixin"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share iconfont icon-weixin"/><a rel="nofollow" data-ga-event="pc:share:weibo" href="http://service.weibo.com/share/share.php" class="share iconfont icon-weibo"/><a rel="nofollow" data-ga-event="pc:share:tengxunweixin" href="http://share.v.t.qq.com/index.php" class="share iconfont icon-tengxunweibo"/><a rel="nofollow" data-ga-event="pc:share:kongjian" href="http://sns.qzone.qq.com/cgi-bin/qzshare/cgi_qzshare_onekey" class="share iconfont icon-kongjian"/><a rel="nofollow" data-ga-event="pc:share:douban" href="http://www.douban.com/share/service" class="share iconfont icon-douban"/><a rel="nofollow" data-ga-event="pc:share:linkedin" href="http://www.linkedin.com/shareArticle" class="share iconfont icon-linkedin"/>  <a rel="nofollow" data-ga-event="pc:favor:aritcle" href="#" class="favor iconfont icon-heart"><span class="num  smart-count" data-origincount="799"/></a>  </div></div> </div>  <p class="excerpt">两个垄断者之间的冲突。</p>  <div class="detail">  

<p nocleanhtml="true">“我们打回任何越线的应用。你可能想问，线在哪儿？用一位最高大法官的话，‘等我看到就知道了’。”——<a href="https://developer.apple.com/app-store/review/guidelines/" rel="nofollow">苹果 App Store 开发者指南</a>。<br/></p>
<p>现在，法官行动了。目标是拥有 8.89 亿用户的微信。</p>
<p>周三下午，微信发公告称自己与苹果长期协商未果，微信关闭了 iOS 版微信的公众号赞赏功能，请用户通过二维码向作者打赏。</p>
<p>当日晚间，苹果发布了一份回应，说微信可以通过苹果的 App 内购实现赞赏。并说自己的做法只是一视同仁。<br/></p>
<p>几乎是在同时，微信又推送了<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jM5NjM4MDAxMg==&amp;mid=2655074629&amp;idx=1&amp;sn=83a9ca02a31d754c7ebfc1de6d56543d&amp;chksm=bd5fb5468a283c50dec276272591790e8c4d82f635afbf10495fc27a47295da433727341aee9&amp;scene=0&amp;key=27e59116b734781ca094a4fad81e395aef3477fd62ce1267c3692dbf222aecc4ceb3d86f0be64280c51767f4687b897e3fb603fdb586a183423dc41f21d0fc7532e358ebfe3f36035a29a44a4557f6b1&amp;ascene=0&amp;uin=MTg5MjAxOTYwMQ%3D%3D&amp;devicetype=iMac+MacBook9%2C1+OSX+OSX+10.11.5+build(15F34)&amp;version=12020110&amp;nettype=WIFI&amp;fontScale=100&amp;pass_ticket=sdXmnj79LWUZchQJHYu6w6bHC3Sb4SS%2BjLxkw6wrrfVXKv8dWRF1tNyEE8vvyzCV" rel="nofollow">第二份通知</a>，表示下午上线的二维码转账赞赏也关闭了。因为那触及了苹果的另一条规定：应用不得引导用户绕开苹果的支付机制。</p>
<p>微信公众号的赞赏金额并不大。但它对于苹果是一个潜在的威胁。<a href="http://shanghai.xinmin.cn/msrx/2017/03/04/30880165.html" rel="nofollow">马化腾</a>在不久前的<a href="http://shanghai.xinmin.cn/msrx/2017/03/04/30880165.html" rel="nofollow">媒体沟通会</a>上也重申了在考虑做付费阅读的想法。</p>
<p class="">今天微信几乎是每一个中国智能手机用户都装、并且放在首屏的应用。根据腾讯自己公布的数字，一半的中国移动互联网用户平均每天刷 90 分钟微信。这个聚集了聊天、新闻、购物、金融等各种服务的应用对于许多人来说，就等于整个互联网。<br/></p>
<p><img data-format="jpg" data-ratio="0.398655" class="lazylaad lazyload" alt="" src="http://img.qdaily.com/uploads/20160918124623tvJN5Uq9dWRZ60jS.jpg-w600"/></p>
<p class="">但是苹果如果放松对 App Store 规则的执行，那就意味着交出自己对中国互联网服务的控制权。</p>
<h3>这个规则是怎么回事？</h3>
<p>应用内购常被称为 IAP（ In-App Purchase），应用可以通过苹果的支付渠道在应用内销售数字商品。</p>
<p>苹果的规定相当严格，任何数字商品的销售，包括音乐、电子书、游戏道具还有直播时的虚拟道具，都需要跳转到苹果的支付系统，苹果从中分成 30%。</p>
<p>2016 年 6 月，苹果更新了针对 App Store 里应用开发者的<a href="https://developer.apple.com/app-store/review/guidelines/#in-app-purchase" rel="nofollow">条款</a>。其中关于应用内付费的条款中，苹果严格规定 iOS 开发者如果想在 App内开通付费订阅、游戏币购买、内容付费、付费解锁等功能时，必须使用苹果提供的接口 IAP。开发者不能设置非 IAP 接口的购买按钮、外部链接或推广。</p>
<p>目前大部分带有付费的内容 App，像映客、得到、腾讯视频等都已经接通了这样的接口。在付费时，App 是通过你的苹果 ID 扣费，而不是第三方支付。</p>
<div class="com-insert-images"><figure style="margin: 0px;"> <img data-ratio="0.982003" data-format="jpeg" class="lazyload" src="http://img.qdaily.com/uploads/20170421130620xjinm1TPWlgFeCfE.jpeg-w600"/><figcaption><p>应用内购买需要跳转到 App Store 而不是我们熟悉的手机支付界面，并且只能设定固定的金额，</p></figcaption> </figure></div>
<p>在苹果的规则看来，微信公众号下的赞赏按钮是一个跳转到外部支付的链接，你平时要为公众号打赏的时候，也就是点击赞赏按钮，选择金额，然后用微信支付完成。</p>
<div class="com-insert-images"><figure style="margin: 0px;"> <img data-ratio="0.593433" data-format="jpeg" class="lazyload" src="http://img.qdaily.com/uploads/20170421123222NjB3cpLVE7bHDGzw.jpg-w600"/><figcaption>赞赏流程</figcaption> </figure></div>
<p>赞赏功能是在 2016 年年初开始内测的。当时，微信公众账号开始以邀请制逐步开放“原创”功能的内测，获得“原创”标签之后才会被邀请开通“赞赏”功能。</p>
<p>在去年年底微信公开课 PRO 上，微信团队曾经解释过赞赏的使用规则，它是用户自愿赠予作者的无偿行为。赞赏不能用来募捐筹款、售卖商品，也不能用来做增值服务。</p>
<p>严格意义上来说，赞赏并不能算是购买过程。</p>
<p>现在在赞赏页面的最下方，你还能看到一行字：“赞赏是为表示鼓励对文章作者的无偿赠予。”在这个过程中，付出金钱的读者并没有得到实际的回报，公众号运营者可以在后台看到每位赞赏者的时间、金额。</p>
<p>但是苹果将其认定为虚拟销售，就要分成 30%。“这也正是我们一直跟苹果沟通的（关键）点，但很遗憾，苹果跟我们的看法不同。”一位微信内部人士<a href="http://tech.sina.com.cn/mobile/n/n/2017-04-20/doc-ifyepsch1830968.shtml?cref=cj" rel="nofollow"> 4 月 19 日在接受采访时表示</a>。</p>
<p>按照微信方面的说法，这个结果是“经过与苹果长期沟通协商”而来的，依据的则是 2016 年 6 月苹果开发者指南更新的条款：“App 不得包含指引客户使用非 IAP 机制进行购买的按钮、外部链接或其他行动号召用语。”</p>
<p>如果使用 IAP 的形式赞赏，那么原本作者能够获得 100 元的赞赏，拿到手就只能剩下 70 元。这被苹果抽走的 30 元，要么是微信补贴，自己贴钱；要么是作者出，减少收入；要么就是用户出，抬高价格，离赞赏原本的初衷就远了。</p>
<p>之后微信上线的“二维码打赏”则触犯了苹果的另一个规则：不能引导用户去别的地方支付，就算不是在应用里，是在自己的网站上也不行。</p>
<p>不久前，音乐应用 Spotify 也因此和苹果产生了矛盾。</p>
<p>这个会员费每月 10 美元的付费流媒体音乐服务，因为不满苹果的 30% 分成策略，去年 6 月开始，建议用户在官方网站上购买会员，而 iPhone 上的会员价格涨到了 13 美元。一个月后，Spotify 的 CEO 称，苹果应用商店拒绝通过他们的新版的应用上架。而苹果的回应是，“Spotify 绕开了苹果应用内付费的规则，违反了苹果 App Store 的条款。”</p>
<p>直到现在，Spotify 还维持着应用比官网贵 30% 的策略，而微信的二维码打赏，最终也被下线了。</p>
<p>但是赞赏形式现在并不只有微信公众平台一家有，微博文章打赏、微博问答、头条号文章、企鹅号文章以及微信的表情商店赞赏也都还可以用原来的形式付款，知乎 Live 也绕开了苹果应用内的支付，可以跳转到微信支付。</p>
<p>最新一季腾讯财报显示，微信和 wechat 合并用户已经有 8.89 亿用户，但是这么多用户显然不是苹果在这一点上与微信妥协的理由，或者说，正是因为微信庞大的用户数量，苹果才不会在这里退让。</p>
<p>根据最近发布的《2016 微信社会经济影响力研究》报告，过去一年包括微信游戏、表情商店、赞赏在内的微信信息消费规模近 56.3 亿元， 同比增长 20.4% 。</p>
<h3>这规则一开始，就是打击竞争对手的一部分</h3>
<p>应用内购最初是为了让 App Store 里的应用通过苹果自己的支付渠道销售数字商品的功能，在 2009 年推出。</p>
<p>但是，如果说只是为了确保支付体验，苹果可以不抽成，或者只抽取少许提成。从银行到支付宝，也少有超过 2 个点的抽成。</p>
<p>苹果给出的理由是，App Store 就如同一个商店，将空间出租给开发者，开发者将收入的一部分交给苹果，用来换取在 App Store 销售的权利。</p>
<p>而在苹果内部，乔布斯很早就明确将封闭的 App Store 视为竞争的能力。</p>
<p>2010 年年底，苹果高管在内部邮件中讨论如何反击 Kindle，负责全球市场的高级副总裁菲利普·席勒写邮件给当时应用商店的负责人 Eddy Cue 说：“看着 Kindle 打出广告，iPhone 上买的书，Android 手机上也能看。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a href="https://gigaom.com/2013/08/23/in-ebook-case-doj-claims-apple-is-lying-about-how-in-app-purchasing-works/" rel="nofollow">乔布斯回复该邮件说</a>“第一步是先让所有交易都得用我们的系统，包括书（进而包括报纸和杂志）。”</p>
<p>那一年 iPad 刚刚推出。发布会上，乔布斯坐在他钦点的皮质沙发上，端着第一代 iPad，在 iPad 上翻了翻《纽约时报》、杂志，看了 Pixar 的电影片段——靠着 iPad，苹果准备在数字内容上大干一场。</p>
<p>原本，苹果就通过 iTunes 销售音乐和电影，iPad 推出后苹果又进入了电子书市场，竞争对手比如 Kindle 要么每笔收入都分 30% 给苹果，要么就不能在自己消费数字内容的 iPhone 和 iPad 上付款。</p>
<p>除了这 30%，苹果还联合美国最大的几个出版社统一抬高书价打击亚马逊。</p>
<p>这样的行为触犯了反垄断法案，美国司法部对苹果及出版商们提起了诉讼。期间，美国司法部还将指控一度扩大到了苹果的所有数字内容销售分成，要求苹果改变包括音乐、书籍、电影以及 App 内所有数字内容的销售方式。</p>
<p>官司打了四年，一路打到最高法院。由于当时手机还不是主要的购买渠道，最后的点落在电子书价格联盟上，App Store 的分成方式并没有受影响。<br/></p>
<p>去年，这桩案子终于尘埃落定，美国最高法院驳回了苹果的上诉，裁定苹果支付 4.5 亿美元的赔偿金，其中 4 亿美元将支付给电子书消费者。</p>
<p>像亚马逊、Spotify 这样拥有大量用户的数字内容销售方，不得不想办法避开。</p>
<p>亚马逊选择拿掉 Kindle 等数字消费应用里的商店。现在你在手机上用亚马逊购物，但是要买电子书还是得打开电脑，或者用浏览器打开网页。</p>
<p>Spotify 等音乐服务商则曾向苹果提出指控，说苹果利用 App Store 的控制力进行不公平的竞争，说那 30%的抽成使得他们与苹果旗下的 iTunes 和 Beats 音乐竞争压力进一步加大。Spotify 也选择了用网页注册的方式绕开苹果的应用内支付，用户如果在网页上支付的话，就可以用 10 美元的原价订购 Spotify 每月的流媒体音乐服务，而不是加上苹果抽成后的 13 美元。</p>
<p>Spotify 做了促销，引导用户去网站上用更便宜的价格订阅。但是苹果威胁 Spotify，如果不停止这样的促销，就要将 Spotify 下架。最后 Spotify 妥协了，但是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p>
<h3> App Store 的机制已经在扼杀创新，乃至言论</h3>
<p>靠着 iPhone，今天苹果牢牢控制着一块市场。在不同地区占据一到四成用户，也是在数字消费上购买力最强的人群。</p>
<div class="com-insert-images"><figure style="margin: 0px;"> <img data-ratio="0.726813" data-format="png" class="lazyload" src="http://img.qdaily.com/uploads/20170421132403vhWiZxVFbd4uIo9z.png-w600"/><figcaption><a href="http://www.idownloadblog.com/2013/06/23/heat-map-of-tweets-usage/" rel="nofollow">纽约的手机操作系统地图</a>，红色是 iPhone，绿色是 Android，很显然，iPhone用户都集中在收入更高的地区。</figcaption> </figure></div>
<p class="">不上 App Store，就没有办法接触到这些人。许多开发者都只为 iOS 系统开发应用，或是在 iPhone 上应用上线一段时间之后，再开发 Android 的版本。<br/></p>
<p>微信自己在垄断上也不含糊，甚至比苹果厉害得多。</p>
<p>在微信内你不能使用支付宝，也不能直接从链接跳转到这个国家最大的电商平台，在腾讯投资的许多服务里你都用不了支付宝支付。当然，反过来，阿里巴巴也是这样限制微信支付的。</p>
<p>但赞赏这个功能，确实是它的创新。所谓的“知识付费市场”，是从这里开始的，随后微博、头条号、知乎等都做了类似的功能，让你为文章作者打赏。</p>
<p>如果说，苹果对应用开发者分成，是因为为应用提供了存储、展示与购买的服务，在微信公众号赞赏这一环节里，它什么也没有提供：作者写文章，发布在微信公众平台，用户选择赞赏，打开微信支付，表达对作者的支持。</p>
<p>苹果仅仅是提供支付，就想收取 30%的收入。而许多市场的毛利可能根本都不到 30%。</p>
<p>App Store 的抽成已经成为苹果重要的收入来源。服务业务的增长，也是苹果所有业务中表现最好的。</p>
<p>截止到 2016 年第四季度，中国是美国之外的第二大市场。这其中 App Store 带来的营收额<a href="https://9to5mac.com/2017/01/17/app-store-revenue-numbers/" rel="nofollow">超过 20 亿美元</a>，远远超过美国市场的 15 亿。苹果所有的硬件收入都在下滑，只有包含音乐、应用、电子书等等的“服务业务”还在增长，幅度超过 20%。</p>
<p>围绕 App Store 的控制体系不但打压了可能的竞争对手，也在压制苹果不太喜欢的言论。上月刚被下架的 Metadata 就是一个例子。</p>
<p>那是一个简单的应用，每次美军发起一次无人机轰炸，应用就会发布一条推送。但是这个应用的开发者来回提交了好几年，哪怕是偶尔通过审核上线了，也很快就被下架。苹果给的理由是：想谈政治，去写书或者唱歌，不要做应用。<br/></p>
<h3>苹果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h3>
<p>这一切，跟二十年前 Windows 的垄断似曾相识。</p>
<p>IE 崛起，就是微软用其商业垄断推起来的：1995 年，微软把刚开发出来的 IE 捆绑到 Windows 95 操作系统上，要求 PC 厂商在 Windows 打开的桌面上展示 IE 的图标，而不能加入网景的浏览器，否则把授权费用提高。</p>
<p class="">当时，市场 90% 市场份额都属于“网景”浏览器，一个收费下载的软件，而微软 IE 才刚开发出来，产品体验完全跟不上。</p>
<p>但 Windows 95 占据了市场份额的 90% 的操作系统，尽管产品体验没有网景浏览器好，但用户去购买网景的需求也大大减少了。</p>
<p>五年之后，当个人电脑普及到家庭，操作系统不再重要，微软的 IE 就成了互联网时代最大的入口。</p>
<p>微软利用系统的垄断让绝大多数消费者使用它的浏览器，但也触发代价高昂的反垄断调查。</p>
<p>苹果 iPhone 和 App Store 还没有达到垄断 90% 市场的地步，但量级也已经大到不能忽视了。3 年前，App Store 收入就已经和好莱坞在美国的票房收入相当。在发布会上，苹果高管都表示，App Store 的收入年增长速度都在 50%。</p>
<p>当 iPhone 等硬件收入在缓慢下滑时，App Store 的收入显得格外重要。</p>
<p>最近一季苹果财报显示，苹果的业务只有服务还在增长。来自于服务的营收为 63.2 5亿美元，比去年同期 50.86 亿美元增长 24%。在各种公开演讲中，库克也很喜欢谈 App Store 商店应用数量突破 200 万、累计为开发者创造 500 亿美元收入这些数字。</p>
<div class="com-insert-images"><figure style="margin: 0px;"> <img data-ratio="0.606445" data-format="jpeg" class="lazyload" src="http://img.qdaily.com/uploads/20170421133135s9RxXlTcUnzWLVgD.jpg-w600"/> </figure></div>
<p class="">再伟大的公司，都会遇到创新的生命周期，那些推动他们成为行业领导者的产品和方法，也可能严重阻碍它们继续开发新的“破坏性创新”。现在，这个阻碍就是苹果多年前给自己设定的封闭的规则。<br/></p>
<p>iPhone 靠着 App Store 起来了，就像当初 Windows 操作系统让个人电脑得以普及。但是在个人普及之后，不是浏览器，而是一个个网站决定了人们在用什么。现在手机也在完成这样一个转变。不过你用 6000 块的 iPhone 还是 2000 块的 iPhone，使用的服务其实都是一样的。</p>
<p>腾讯每年在手机游戏上有数百亿的收入，去年更是花了 86 亿美元收购了芬兰手游公司 Supercell。在手机游戏这一部分，腾讯一直老老实实与苹果分成，但现在，微信成为了一个新的变量。<br/></p>
<p class="">在中国，很多新东西是伴随微信的生态诞生的，和 iOS 没有什么关系。<br/></p>
<p>微信发布小程序，没有开发者敢不重视它，因为那是微信，覆盖了中国全部连得上网的用户的微信，虽然它也封闭得连万维网最基础的超链接都去掉了。</p>
<p>今天，智能手机也好，操作系统也好，它们都变得像宽带、电力一样，是一种基础设施。现在控制着人们使用什么的，不是手机，而是一个个应用代表的公司，微信是其中之一。</p>
<p>当年互联网取代 Windows 操作系统，成为搭建新生意的基础。今天，同样的事也在手机上发生，少数几个互联网应用正取代手机操作系统，成为互联网的控制者。</p>
<p class="">现在苹果这个打出过 1984 广告反对霸权的公司需要作出一个选择。</p>
<p>苹果迟早要做出选择。它可以选择成为一个更开放的硬件公司，支持平台上的创新，但失去垄断。</p>
<p>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开放 App Store，降低特定消费类型的分成也是一种可能。</p>
<p class="">曾经苹果推出 iPod、iPhone 都是在没有垄断的情况下靠产品的创新改造一个市场。当然，这事越来越难了。<br/></p>
<p class="">它也可以选择成为另一个微软，直到它的垄断被政府或者技术所挑战。</p>
<p class="">App Store 的规则，或许可以让这个过程变慢，但没法阻止它的发生。怎么说来着？进化总能找到自己的路。<br/></p>
<p class=""><br/></p>
<p>题图来自 <a href="https://visualhunt.com/re/a75495" rel="nofollow">VisualHunt</a><br/></p>

 <div class="embed-mask"><div class="embed-bd"><span class="triangle"/><div class="play"/></div><div class="embed-control"><span class="player"/><div class="bar"><span/></div><span class="sound iconfont icon-shengyin"/></div></div><p><img data-format="jpg" data-ratio="0.456667" class="lazyload lazylood" src="http://img.qdaily.com/uploads/20160725204735MvuXsg6iz3bhj7yi.jpg-w600" alt=""/></p><p class="lazylood">喜欢这篇文章？去 App 商店搜 <a href="http://m.qdaily.com/mobile/downloads/empty/2">好奇心日报</a> ，每天看点不一样的。</p></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