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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火山般的盛夏消去,温度降下,于是我便从蜷缩在寝室苟全于空调下的状态转变成骑车两三公里出外觅食,晚风凉爽。 去的是店叫「老陕面馆」,店面宽敞明亮,分上下两层,厨房透亮,去的时候已是晚上九、十点,只一桌余夫妻对坐而餐,店员已在打扫,行动干净利落。店面所在街道似乎是城区为数不多余点街边凌乱气息的地方,餐饮店铺连绵,对街有水果店打折促销叫卖之声。桌上扫码点餐,我本是先吃了煲仔饭,但没吃够,便单点了一份白吉馍肉夹馍(馍也可以选潼关馍似乎)。等待时间略久,看大众点评,此店已开 18 年有余,想必应该正宗,刷手机。馍上来了,用袋子装着,然后置于一个铁盘子上,白馍,内夹切好的卤肉,肉汁喷香。很烫,烫着嘴浅咬了一口,馍口感焦脆,卤肉微咸,汁水很多,但很快被馍吸收,所以倒也不必能吃到和炸鸡一样那种爆汁感,只需慢慢品尝即可。没多久吃完肉夹馍,拍拍屁股走人。
一边骑着,一边想到了初中始转学回温州时候,一人往返学校和老家,路途绵长。从学校做三轮到瓯北码头,客车始发地,再坐碧莲/大若岩方向绿色城乡巴士往“上”走,然后快到家时喊一声,“麻烦前面路口停一下”。大致是初一还是初二,码头附近还有不少小摊小贩摆着。我生性好吃,便照例会去那逛逛,又因时间总感觉紧迫,便总挑方便快速的吃。于是我常去那家卖肉夹馍的小哥那买馍吃。小哥的摊车组装精巧,一边是一个炉壁,用来加热馍;一边是一锅卤肉,腾腾冒着热气,里面也有放着卤蛋;中间便是砧板,用来切肉。见人点了馍,就用钩子在锅里挑块肥瘦满足顾客要求的五花,轻落落放到砧板上,印象里是铛铛铛几下切成小块,其实听不到铛铛铛声音,因为肉实在煮的软糯,刀不过往下一放,便能把肉切开了。有时也会再加个卤蛋,也同样把蛋切成一段段,一同塞到馍里。如此的馍便饱满得不行。不过这样不够,还得最后往肉里面浇上一勺秘制卤汁,味才够。放到塑料袋里,袋口一转,便成了。顾客一手递钱,再一手接过馍,一单结束。小哥手上利落,嘴上也健谈,总能和人聊上几句。印象里的他总和陈佩斯的形象模糊在一起——天生带点滑稽感,也因此很让人亲和。第一年是相对艰难的一年,我一人独自归于家乡,时不时想念父母,但大多时候这想念也是隐没的。每周从学校里多彩喧闹的生活里一抽身,恍若身上的色彩也被带走了似的。寒冷的冬日,起雾朦胧黯淡,印象中是灰色的,坐城乡巴士回家,天色一路黑下来,车里也不开灯,只在停车下站时才会亮灯。我明明是归乡人,乡音熟识,但却总感觉自己如同异乡人,不懂得这城镇的构造,只知道从学校到码头的路,甚至也不甚熟悉,只是依靠三轮车直接到达罢了。然而似乎每周五/六去赶车路上都能遇见这个小哥,倒不失为一种慰藉。 早已经不太记得它什么味道了,毕竟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那边已无摊贩,小哥去向也一无所知。如今回想,却也还馋那一口馍吃。
又想到三一时初来杭州,烟雨江南,住在国大广场附近,同样有家肉夹馍店,那时点套餐,臊子面+肉夹馍,馍是新式馍,就是那种又脆又酥的,大概是老潼关馍?小店面,馍是放在一个编织篮子上来的,也还是很烫嘴,第一口咬到极为酥脆,肉汁充盈,印象深刻,因为从来没吃过这种肉夹馍,当然甚至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当然现在肯定没了(笑)。而后每次去国大附近,摄影或游玩,我总会想起这家馍店。
馍正宗与否?我不是很在意了。我可能也没那么想吃,不过是怀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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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夹馍时想到的……
杭州的火山般的盛夏消去,温度降下,于是我便从蜷缩在寝室苟全于空调下的状态转变成骑车两三公里出外觅食,晚风凉爽。
去的是店叫「老陕面馆」,店面宽敞明亮,分上下两层,厨房透亮,去的时候已是晚上九、十点,只一桌余夫妻对坐而餐,店员已在打扫,行动干净利落。店面所在街道似乎是城区为数不多余点街边凌乱气息的地方,餐饮店铺连绵,对街有水果店打折促销叫卖之声。桌上扫码点餐,我本是先吃了煲仔饭,但没吃够,便单点了一份白吉馍肉夹馍(馍也可以选潼关馍似乎)。等待时间略久,看大众点评,此店已开 18 年有余,想必应该正宗,刷手机。馍上来了,用袋子装着,然后置于一个铁盘子上,白馍,内夹切好的卤肉,肉汁喷香。很烫,烫着嘴浅咬了一口,馍口感焦脆,卤肉微咸,汁水很多,但很快被馍吸收,所以倒也不必能吃到和炸鸡一样那种爆汁感,只需慢慢品尝即可。没多久吃完肉夹馍,拍拍屁股走人。
一边骑着,一边想到了初中始转学回温州时候,一人往返学校和老家,路途绵长。从学校做三轮到瓯北码头,客车始发地,再坐碧莲/大若岩方向绿色城乡巴士往“上”走,然后快到家时喊一声,“麻烦前面路口停一下”。大致是初一还是初二,码头附近还有不少小摊小贩摆着。我生性好吃,便照例会去那逛逛,又因时间总感觉紧迫,便总挑方便快速的吃。于是我常去那家卖肉夹馍的小哥那买馍吃。小哥的摊车组装精巧,一边是一个炉壁,用来加热馍;一边是一锅卤肉,腾腾冒着热气,里面也有放着卤蛋;中间便是砧板,用来切肉。见人点了馍,就用钩子在锅里挑块肥瘦满足顾客要求的五花,轻落落放到砧板上,印象里是铛铛铛几下切成小块,其实听不到铛铛铛声音,因为肉实在煮的软糯,刀不过往下一放,便能把肉切开了。有时也会再加个卤蛋,也同样把蛋切成一段段,一同塞到馍里。如此的馍便饱满得不行。不过这样不够,还得最后往肉里面浇上一勺秘制卤汁,味才够。放到塑料袋里,袋口一转,便成了。顾客一手递钱,再一手接过馍,一单结束。小哥手上利落,嘴上也健谈,总能和人聊上几句。印象里的他总和陈佩斯的形象模糊在一起——天生带点滑稽感,也因此很让人亲和。第一年是相对艰难的一年,我一人独自归于家乡,时不时想念父母,但大多时候这想念也是隐没的。每周从学校里多彩喧闹的生活里一抽身,恍若身上的色彩也被带走了似的。寒冷的冬日,起雾朦胧黯淡,印象中是灰色的,坐城乡巴士回家,天色一路黑下来,车里也不开灯,只在停车下站时才会亮灯。我明明是归乡人,乡音熟识,但却总感觉自己如同异乡人,不懂得这城镇的构造,只知道从学校到码头的路,甚至也不甚熟悉,只是依靠三轮车直接到达罢了。然而似乎每周五/六去赶车路上都能遇见这个小哥,倒不失为一种慰藉。
早已经不太记得它什么味道了,毕竟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那边已无摊贩,小哥去向也一无所知。如今回想,却也还馋那一口馍吃。
又想到三一时初来杭州,烟雨江南,住在国大广场附近,同样有家肉夹馍店,那时点套餐,臊子面+肉夹馍,馍是新式馍,就是那种又脆又酥的,大概是老潼关馍?小店面,馍是放在一个编织篮子上来的,也还是很烫嘴,第一口咬到极为酥脆,肉汁充盈,印象深刻,因为从来没吃过这种肉夹馍,当然甚至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当然现在肯定没了(笑)。而后每次去国大附近,摄影或游玩,我总会想起这家馍店。
馍正宗与否?我不是很在意了。我可能也没那么想吃,不过是怀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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